【batfamily】WHEN THE FATHER BECOME THE SON
好好好，奇文共赏（鼓掌（当然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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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說的太多，但是前面的朋友都說的差不多了我也只能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您別真是個桶黑吧，八百年不回dc看一眼結果瞟一下的功夫my jay就會殺害無辜的人了？我他媽爆笑，您是哪個世界的桶廚啊？求求您收手吧
南京DCO无料放出
如果说在杰森心里有一个“最糟糕的醒来方式排行榜”，那么他敢担保醒来时看到蝙蝠侠绝对占据榜首位置，就连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棺材里手边还没有任何工具都还要稍逊一筹。
而现在，他一边捂着被包扎好的脑袋一边在心里那张排行榜上加了排名第一的事件，其他醒来方式相较之下都不值一提——在他面前的是托马斯·韦恩，不是平行世界来自犯罪辛迪加的那只猫头鹰，而是活生生的托马斯·韦恩医生本人。
显然他的伤口已经得到了专业性的护理，就连衣服都换成了新的。疼痛依然在全身各处肆虐，杰森温顺的张开口让玛莎·韦恩把温度计塞到他嘴里，有些烦恼的搓了搓围着脑袋绕了足足好几圈的绷带。
他还记得自己昏迷之前收到了一封信，而正是这封信把他引向码头边的仓库，而迪克、提姆和达米安也被用同样的方式引来，他们只来得及彼此互看一眼便迎来了剧烈的爆炸。
现在倒好，他出现在另一个时空，还被托马斯·韦恩捡回了家，而其他三个人却不知所踪。
拉萨路池的后遗症让杰森并不担心自己的死亡，但其他三只鸟显然没有这样诅咒的庇荫。如果他们没能同自己一起来到这个时空，那么毫无疑问留在爆炸中心的他们就算没被炸死也会重伤。
作为一个过来人，杰森对此再清楚不过。
但他本该察觉到炸弹的踪迹，因他是四个人之中对炸弹最为熟稔的，又是他们中唯一一个曾被炸弹炸死的，他本该对此有着极高的警惕性和敏感度。
他没有，杰森知道自己又搞砸了一切。
玛莎抽出温度计确认了一下温度，对杰森微笑了一下以作宽慰。
“我昏迷了多久？”杰森问道。
“两天。”托马斯·韦恩如实回答，“发现你的时候你正飘在河里。”
“而你就这么把我捞了上来。”
“我毕竟是一名医生。”托马斯对他露出笑容，“你恢复得很快，只要再静养一些时间就会痊愈了。”
在过去的哥谭，把一个飘在河里的人捞回家无异于惹祸上身。尽管大部分罪犯都有着不动医生的共识，但像托马斯这样的举动依旧很可能会给他带来危险——如果杰森属于这个时代的话。
托马斯宽慰了杰森几句，没有问及姓名也没有问及情由。杰森知道这是对双方都好的行为，于是一言不发的看着托马斯和玛莎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离开房间。
迪克·格雷森在房门关上的几分钟后从窗户翻进了房间，动作驾轻就熟。
“你见到过提姆和达米安吗？”杰森闭着眼睛问他。
“我们已经汇合了，他们现在正待在酒店里。你还好吗？”
“死不了，现在就能动。但我觉得目前呆在这里比较好。”
“我同意，我们出现在这个时代而你被托马斯·韦恩救回家绝非偶然。”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格雷森，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陷阱。”杰森轻叹口气，“他们知道吗？”
“我们说的可是智商142的天才和一个小号的韦恩。”迪克也同样叹了口气，“但即使我们都很清楚这是一个陷阱……”
他没有必要说完这句话，因为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无论是谁策划了这起事件，都绝对经过了深思熟虑并且已经摸清了他们的身份。
这里是托马斯和玛莎·韦恩还活着的时间点，而四个曾经的或是现任的罗宾都明白插手过去改变历史会发生怎样严重的后果。
可他们也同样知道托马斯和玛莎·韦恩的死对布鲁斯·韦恩造成了多大的阴影和伤害。
第二天早上，年轻了许多的阿尔弗雷德来为他送上了早餐，并告知他托马斯会在晚上回来帮杰森更换绷带。
杰森真诚的向他道了谢，目送管家关上房门离去，从窗外又翻进了三只小鸟。
“不敢相信你居然还没见到父亲。”达米安抱着手臂靠在墙角向他抱怨。
“翻译，他在嫉妒你被托马斯捡回家还能在庄园里暂住。”提姆面无表情的说道，接住达米安气恼的向他扔过来的一个铜制小摆件。
“我知道孰轻孰重。”达米安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回应，迪克凑到床边撕了一块烤吐司塞进嘴里。
“好啦，你们两个别吵。我们过来找杰森不是为了吵架的。”看了看达米安撸起袖子的举动，迪克索性加上一句，“更不是为了打架。”
达米安用他独特的弹舌音表示了不满。
他或许是所有罗宾之中最想要和托马斯以及玛莎见面的，而他的性格决定了他不会把这件事坦诚的说给其他人。他曾经花费了数不清的晚上在哥谭所有的下水道中搜寻玛莎的珍珠项链，托马斯曾经使用过的刀柄也被他细心的珍藏，或许除了布鲁斯之外没人比他更渴望见到活着的托马斯和玛莎——生养他父亲的父母。
而在这种情况下，他知道自己不能够和他们相见，只因为他长得和幼年时期的布鲁斯几乎一模一样，一旦相见只会引发更大的混乱。但至少，在这个时代还有他能做到的事情。
“迪克说得对，我们应该商议一下在这个时代该做些什么。我是说，我们被传送到这个时代绝非偶然，就目前的情况看很可能是一个陷阱……”
“但也许是个机会。”达米安抢过提姆的话。
“得了吧，老家伙查了多少年才有了个头绪，这么短的时间里你办不到的，蝙蝠宝宝。”杰森毫不犹豫的泼下一盆冷水。
“从什么时候开始红头罩也畏首畏尾学会无视滥杀无辜的行为了？”达米安不甘示弱的与他针锋相对，“至少我们有优势。”
“达米安……”迪克有些不安的叫了声达米安的名字，他们中最小的那个只是不管不顾的走向窗户。
“我不小了，格雷森。”
“呃……他不会真的打算做我想的那件事吧？”杰森皱起眉头看着达米安翻出窗户。
“如果你和我想的是一件事的话，很有可能。”迪克的语气中带上了担忧。
“我得说，我可能不会讨厌这个决定。”提姆说道，“既然他似乎已经知道这么做会产生什么后果，那我们能阻止他的几率可不高。”
“可我们不能就这样插手时间线，否则……”
“你觉得我们中还有哪个不了解改变过去的后果吗，迪克？要我说，或许达米安的选择才是对我们来说最正确的那个。我很抱歉，但在这件事上我……选择自己。”提姆眨了眨眼睛看向他的两个兄长，也跳下窗口原路返回。
杰森这才开始慢慢享用他的早餐，迪克深深叹了口气。
“这绝对会造成很严重的影响。”迪克说道。
“但他们都不是在无理取闹，格雷森。而你也不能否认他们选择的合理性。”杰森尽可能做到客观公正，“在内心深处每个人都是自私的，谁都一样。”
“那你会怎么选择，杰森？”
“我不知道。”杰森放下刀叉长叹口气，“我真的不知道。”
那天下午杰森终于见到了幼小的布鲁斯·韦恩。布鲁斯比他之前见过的任何时候的布鲁斯都要快乐，整张小脸蛋都透露着幸福和阳光。阿尔弗雷德带他来探望卧床休养的病人，布鲁斯甚至还给杰森削了个苹果（有点丑）。
杰森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跟这个小了一号的还什么痛苦都没有经历过的布鲁斯·韦恩交谈，尽管内心中无比想要假装自己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也只能张开有些干裂的嘴唇向布鲁斯说了声谢谢。
布鲁斯没有询问杰森的情况，很可能是托马斯对此有过交代。如此谨慎善良的医生却被人谋杀在阴暗的小巷，即使多年之后蝙蝠侠成功查出了真凶，却也无从得知对方的动机。
但杰森同样也看得出来这孩子对自己充满了好奇，而阿尔弗雷德则时刻保持着戒备姿势以备万一。
如果托马斯和玛莎没有被谋杀，那么布鲁斯或许会走上一条全新的道路。没有仇恨，更没有蝙蝠侠，成长为一个有钱有脸的普通人，甚至还能拥有一个团圆美满的家庭。
而街头的野小子杰森·陶德也不会去偷蝙蝠车的轮胎，不会在六个月的地狱训练之后成为罗宾，更不会在经受了小丑结结实实的痛打后被炸弹宣告死亡。
提姆·德雷克即使无法避免自己父母感情的裂痕也不会再拥有另一个破碎的家庭，更不会失去双亲。
甚至于神谕芭芭拉·戈登，即使她依旧是哥谭警察局长的女儿，倘若没有小丑她便不必被困在轮椅上，而能够借着自己的双腿在夜空之中飞翔。
蝙蝠侠造就了小丑，蝙蝠侠造就了哥谭许许多多的疯子，蝙蝠侠造就了无数灾难。
或许这不是陷阱而是恩赐。
他们回到了这个时代，他们能够挽回一切，能够避免本不该发生的灾难。
只要托马斯和玛莎活着。
“你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做。”迪克悄无声息的翻进窗户，杰森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不然我该怎么办，给小号老蝙蝠一个爱的抱抱？太恶心了，格雷森。”
“达米安和提姆已经开始搜寻乔·齐尔的踪迹了，恐怕找到他并不会花上太久的时间。如果你选择支持他们的举动……我想目前唯一一个能接触到布鲁斯的你至少应该珍惜一下仅存的机会。”
“别说得好像你反对他们的决定一样。”杰森摸了几分钟口袋才想起自己没有带烟，只能把手抽出来揉了揉额角，“想想看，马戏团小子，如果没有蝙蝠侠……”
“我的父母一样会死，杰森。或许这就是我和你们的不同之处。”迪克轻飘飘的叹了口气，“无论我怎么选择，托尼·组科都会在若干年之后对那根吊索做下手脚。我很清楚并不是蝙蝠侠导致了那场悲剧，他甚至还给了我报仇的机会。而我一生中最爱的两个女人，芭芭拉和星火，也是在我成为蝙蝠侠的罗宾之后认识的。”
“那你应该去阻止那两个小鬼。”
“杰森，你觉得我有什么立场去阻止达米安？”迪克坐到床边低垂下头，第一次在杰森面前显示出疲惫的姿态，“达米安知道会发生什么，他知道。”
达米安·韦恩，蝙蝠侠与恶魔之女结合所诞生的孩子。
杰森知道如果此刻坐在他床边的不是黄金男孩迪克，那么对方早就已经泪流满面了。
“他只是做出了他的选择。”杰森试探性的伸手搭上迪克的肩膀试图给他一些支撑和安慰，“往好处想想，或许布鲁斯以后会找一个比塔利亚更漂亮的女人结婚生个孩子，也叫达米安。而这个达米安会有一个正常的童年，顺顺利利的长大。”
“你很清楚这构不成安慰。”
“我更清楚你不需要安慰。”
迪克抬起手在杰森的手背上拍了拍，终于露出了一丝勉强的笑容。
“我从不后悔成为罗宾——不算我对用了‘罗宾’当代号这件事后悔过的话——也从不后悔遇见布鲁斯，遇见你们。然后你死了，布鲁斯死了，提姆走了，达米安死了，我曾几乎失去自己所珍视的一切。我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做出选择多么痛苦。我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失去会让我崩溃。”
“如果没有蝙蝠侠，你会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杰森轻声说道，“而如果蝙蝠侠继续存在，你已经失去过几乎所有了。”
“所以我会尊重你们每个人的选择，无论它会有多痛。”
正如迪克所说，提姆和达米安的组合很顺利就查出了乔·齐尔的所在。
杰森向托马斯和玛莎告辞离开了韦恩庄园，犹豫许久还是给了小布鲁斯一个临别的拥抱。迪克和提姆在不远处等他，三个人步行从庄园走向城区。
达米安在中途加入了他们，一反常态的沉默寡言，甚至都没有试图去挑衅提姆和杰森。而提姆也显示了难得的谦让，提议他们趁着还有时间一起去干些什么。
并非是罗宾意义上的“干些什么”，而是更加类似于普通家庭的普通兄弟。他们去了动物园和游乐场，在尚未倒闭的哥谭大剧院看了午夜场的《灰幽灵》，然后一起坐在披萨店里等待着双倍起司双倍辣热狗不加菠萝的披萨上桌。
沉闷的气氛仿佛再次让迪克感受到了不安，他看向坐在身边的弟弟们，因为蝙蝠侠而聚集在一起的新的家人们，提姆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笑容。
“这很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聚在一起，所以我想有些话再不说的话大概就来不及了。迪克，从小到大你都是我的偶像。而杰森，我正是追寻着你的脚步才成为了罗宾。达米安，我把你加入打击名单是因为你让我感觉到了威胁。”
“我对此毫不怀疑，德雷克，实际上我也有同样的感觉。尤其是你，陶德，我承认我曾经嫉妒过你。”
“你再说一遍？”
“我嫉妒过你，陶德。因为你可以随心所欲的杀人而不必担心父亲的怒火，甚至可以为此跟父亲大打出手，父亲对你也总是有所顾虑。可我却不得不控制自己的愤怒，不得不为了父亲的认可抑制自己。这或许让我变得有些……不可控。”达米安踌躇了一下看向坐在他对面的迪克，“而你，理查德，我认为我们是最棒的搭档，最棒的蝙蝠侠和罗宾。”
“好吧，既然你们提到了我……对我当年打了你感到抱歉，鸟宝宝。还有，呃，对我夺走了你的称号感到抱歉，迪基鸟。”杰森抓了抓头发。
“我原谅你们每一个人。”迪克的声音很轻，似乎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你们也都是我的骄傲。”
披萨和饮料送上了桌，迪克首先举起他的杯子：“敬蝙蝠侠和罗宾。”
“敬蝙蝠侠和罗宾。”
乔·齐尔是一个抢劫惯犯，但很明显枪击受害者并不属于他的作风。
只是谋杀韦恩夫妇的动机在此刻对于四只小鸟来说已经完全不重要了，更加重要的是如何阻止他进行谋杀。
达米安选择了最为简单粗暴的方案，在乔对另一个家庭进行抢劫时从天台飞身而下阻挡在行凶者和受害者之间。迪克、杰森和提姆选择在附近的天台上观望，让达米安完成他的心愿。
乔只是一个抢劫犯，而并非他们所熟悉的那些丧心病狂的疯子，甚至都没有什么能够令人记住的明显特征。认识到这点显然让达米安有些失望，却并没有妨碍男孩用尽自己所知的手段在另一个时空之中为他的父亲报仇。
无需再克制愤怒，达米安内心之中清楚无论自己再怎样压抑，杀戮都是他本性中的一部分。只是此刻他能够不必再为了父亲的认可而压抑本性，释放自己的愤怒把杀戮用上正途，借以拯救他祖父母的性命。第一次他不必担心父亲对自己行为的失望，因为他们永远不会再度相见。
利刃贯穿胸膛，随着失去生命的躯体倒在血泊之中。达米安跪坐在地上抬头看向天台的三位兄长，第一次笑得如同一个正常的同龄人。
提姆也拥抱了他的两位兄长，从天台跃下在达米安的身形消失之前给了对方一个拥抱，径自消失在小巷深处。
杰森沉默的看着这一切，从枪套中抽出他的枪支检查弹药并且上膛：“如果我现在说自己也想自私一次是不是太晚了？”
“我们还有时间。”迪克语气温柔的回应。
“和你一样，迪基鸟，我从未后悔过成为老家伙的罗宾。即使那让我死了，但想到我曾经成功偷了蝙蝠车的轮胎还是能让我笑醒。”杰森深呼吸一口气才继续补充，“布鲁斯虽然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父亲，但他却是我见过的最棒的导师，也是我见过的最酷的父亲。你说得对，我们没有立场阻止达米安，但我也同样可以做出选择。”
“这对你来说太不公平。”
“我知道。”杰森苦笑一声低头看着自己的枪，“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或许我能帮忙。”
“得了吧，迪基鸟，光是看着狼蛛干掉巨汉都能让你崩溃。我们说的可是托马斯和玛莎·韦恩。别担心，我能背负这一切，你只要……只要站在我身边就行了。”
“我会的， 小翅膀。”
两个人离开天台再度穿梭于哥谭的夜色，掠过停留在父亲旧宅前身形模糊的提姆上空，落在刚刚从剧院出来不久的韦恩一家之前。
杰森对着托马斯和玛莎·韦恩举起了枪，随后扣动扳机。
